第37章 宴會 蔣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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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澄當天晚上換好禮服, 拿著邀請函就去了人家宴會。
季旻對這種宴會沒興趣，看著烏漆嘛黑的公寓，更沒興趣一個人待著, 他回了公司, 選擇加班。
公司裏準備下班的, 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班，默默又坐了回來。
直到天徹底黑，季旻處理著部分堆積的工作，秘書推門而入。
“季總, 有人匿名說了點關於唐家的事。”辦公室裏, 秘書看著自己手機裏的郵件, “而且跟程小姐有關。”
季旻皺了下眉：“嗯？”
“唐家正拿程小姐那家店出過事做文章，準備讓另一家餐飲店供應市運動會的餐飲。”秘書道。
季旻指尖敲著桌面，沈著聲：“唐家跟程澄有仇？”
她那性子, 還能跟人結仇？
秘書推了下眼睛：“有仇到不至於，那人還發了程家跟唐家的過往, 所以大概是過不去有些坎。”
季旻擡了下眼眸, 秘書繼續著：“程小姐的爺爺曾經是唐家的管家, 後來好像因為唐先生沒把程老先生當人看，程老先生憤而離職，自己創業。”
“唐家表面對於程家自己創業表示支持，但實際一直瞧不起程家，而且早些年，還有程老先生照著唐家養程小姐的笑話。”
“但這一回, 唐禾為了個男人……”秘書話說到一半，尷尬了下，立馬改口, “為了那個叫周和的，不惜斷絕關系，成為圈內笑柄，這時候程小姐就被人拉出來對比了。”
“所以唐家大概覺得面子受損。”
季旻看了眼手機，手機裏，程澄剛給他發了個自拍，笑的乖巧可愛。
她的事業不足以讓人嫉妒，但難免會被人拿來當做攻擊唐家的工具。
“走吧，過去一趟。”季旻起身，“順便查一下，匿名的是誰。”
秘書：“初步排查，是唐家內部的人。”
畢竟唐家最近隱隱有要倒的趨勢，估計是無意知道了程澄跟他們季總的關系，想用他們扳倒唐家。
宴會裏。
終於，下個就是袖扣了！
程澄心臟跳了跳，默默祈禱，不要太貴，她就是來支持下的，不是來花大錢的！
“哎呦，這不是唐禾嗎？”
唐禾好不容易從朋友那拿到邀請函，帶著周和進來了，此刻周和跟人站在角落，成熟穩重，侃侃而談，對面的人也從輕視到漸漸開始認真聽。
她正欣慰著，後頭聲音響起，她轉身，果不其然的看到一群不學無術的人，依舊是陳熙帶頭。
陳熙嘴角不屑一勾，都這樣了，還能一副高高在上，還瞧不起他們的樣子？
程澄瞄了眼她們，難得的希望她們搞事，她突然想起來，初中的時候參加一校內比賽，原本競爭激烈，結果幾個種子選手跑去參加別的比賽了的事，那時候還不知道走了幾個，只希望走的越多越好，心情簡直跟現在一模一樣。
“原來，你沒被趕出家門啊？看樣子我們白替你擔心了。”一人譏諷著。
程澄一邊盯著上面，一邊聽她們明朝暗諷。
“陳熙啊，這你可就猜錯了，人家可不是跟著唐爺爺他們進來的，她是問別人求來的。”
“噗嗤”幾聲，譏諷聲傳來。
附近的也看過去，議論聲立馬起了。
袖扣此刻上來，程澄見狀，看了眼唐禾，再看了看臺上的東西，沒人關註袖扣了？
她緩緩的伸出手臂：“兩萬一。”
不遠處，蔣靜出差回來，就來代表公司參加宴會，剛打發走一人，冷哼一聲，老狐貍一個，然後她聽到了自家閨女的聲音，再聽她那數，瞬間頭疼了，眼神殺過去：“大氣點！”
程澄察覺到殺氣，扭頭，正好收到她媽的眼神，她回望著：“媽，沒錢啊。”
蔣靜：“……”
“你家閨女倒是可愛？這漏撿的。”一旁同行的人笑著道。
蔣靜頭更疼了，的確是撿漏，大家都八卦去了，誰有空管個小小袖扣，現在才叫到兩萬五。
得，現在被她家小崽子以兩萬六的價格拿下了。
“多虧唐家那位。”蔣靜深吸了兩口氣。
“唉，說起那位，也不知道唐禾哪根筋抽了，要陪一個男人成功。”同行的人搖頭，唐禾居然生生成為全場焦點，“我就沒見過幾個男人成功的，更沒見過幾個成功後還能繼續同甘的。她還不如繼續追著那個季旻呢。好歹人家功成名就。”
“唐家有錢有勢，怕什麽？”蔣靜對唐禾沒多大興趣，她現在開始懷疑，她是不是太克扣小崽子的錢了，讓她摳成這樣？
“這也是。女孩子低嫁也有低嫁的好。”
“唐禾喜歡周和，怎麽也比喜歡那個季旻來的好點吧？”蔣靜補道。
同行的：“啊？”
“就算那個季旻真看上唐禾了，一開始沒準還好點，時間長了，一旦不要了，唐家還能找她算賬？唐禾也算難得聰明了回。”蔣靜說完突然想起來，小崽子好像該相親了，不過她店裏的那個楊臨到不錯，雖然年紀小了點，但眼裏只有賺錢，沒有女人，這種人將來出軌概率低。
同行的人：“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？”
蔣靜看了眼兔崽子，還好，她有自知之明，知道夠不著就放棄了。
程澄拍下了袖扣，整個人都安心了。
一旁，錢尤尤對於她熱衷賺錢到能想到還人情，震驚了。
“你人都弄到手了，你怎麽還這麽拼？”
程澄想了想自家男朋友穿睡衣的樣子，雖然有點吃不消，今天腰還酸著，但看美人脫衣也是種享受。
“我不得把他養的好點？況且，到手了，就不努力，豈不太渣？”
錢尤尤：“？？？”
“你之前不是說精英嗎？現在是你養？”錢尤尤驚悚了，完了，忍不住的看向唐禾，這可已經堪比唐禾了。
程澄困惑回頭：“對啊，他現在吃我的，住我的，就差穿我的了。主要是他身上衣服都是以萬為單位，我有點買不起。只能認真賺錢。”
錢尤尤：“？？？”
這特麽是精英？
這是吃軟飯的吧？
“對了，你好像沒給我看過他的照片。”錢尤尤好奇了，她就想知道，吃軟飯吃到這地步的，得長成什麽樣。
程澄遞了手機過去：“自己看。”
錢尤尤打開程澄的手機，按了密碼，先冒出來的就是一男人靠坐在沙發，閉目養神的壁紙。
壁紙裏，男人露著鎖骨，性感有了，清冷有了，那張臉堪稱絕色。
錢尤尤倒吸了兩口氣，她未來男朋友要是長這樣，她也養啊！
不過……
她困惑了下。
“澄啊，我怎麽覺得我在哪裏看到過他？”
程澄不解著：“你不是在宴會上看過嗎？”
是嗎？錢尤尤一時半會沒想起來，她盯著屏幕，這副任人非禮的模樣，宴會上有這種人？
這時候，後頭聲音傳來，兩人回頭，就看到吳家的人將唐老先生攔在了她們不遠處，那位置離唐禾他們也近。
“唐老先生真是老當益壯啊。”吳家對於唐禾選了個周和，一股氣還憋著，餘光瞄向程澄，嘴角漸漸勾起。
“唐禾在那邊幫辛苦那男的拓展人脈，唐老先生不幫一下嗎？”
唐老先生眼眸微瞇：“吳總，我老了，小輩的事，插不上手了。”
吳家的人嘴角譏諷一勾：“也是啊，不然怎麽會讓精心培養的孫女被男人給隨隨便便就拐跑了？”
“姓程的要是早知道唐禾是這樣的人，當初也不照著唐禾養程澄了吧？”
程澄：“……”
她拉著錢尤尤走的遠了點。
“咦，那不是程小丫頭嗎？”吳家的人顯然不打算放棄拿她攻擊唐老先生，“你家管家的孫女倒是比正牌大小姐還出息啊？”
程澄：“……”
不，她沒，她只想養男朋友。
況且，她就開了個小小的店，不知道他們這樣說，很容易讓她炮灰掉嗎？
畢竟，她就是用來襯托的。
程澄忽然有點擔心她搖搖欲墜的店面。
於是，她走的更遠了。
唐老先生負在身後的手緊握，明白他們只是在拿程澄當武器攻擊他們。
“是啊，自然不比程澄努力。”
他說完背過身，一手緊捂著心臟，唐父遠處看到，連忙回來，扶住。
“爸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唐老先生捂了會，終於自己緩了過來。
他視線落在趕來的唐禾身上，心頭又是一陣的疼。
“爺爺，我……”唐禾話還沒說完，唐父就扶著唐老先生走的遠遠的。
唐禾心頭難受著，仿佛回到前世，唐家落魄時，她的家人對她失望至極，那時候別人也是這麽比較她跟程澄的。
她那時候一直不明白，為什麽他們莫名奇妙的就是喜歡拿她們比。
但原來，以前程澄是照著她養的？
她心情覆雜的看向程澄。
“你爺爺還是疼你的，不然怎麽會對程澄一小姑娘下手，憑白讓人笑話？”唐母從後頭走出來，拍了拍她的手，一臉憂心，這才幾天啊，唐禾的臉色就差了不少。
唐禾怔了下，立馬看向走遠的老人：“爺爺他做了什麽？”
唐母心疼的撩起她耳邊的頭發：“就是以程澄那店出過事為由，想替換了她。”
“這樣……是不是不太好？”唐禾猶豫著，她沒想到她的家人這時候其實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，不惜為她用著不太好的手段。
“不好又怎樣？生意就是這樣，有時候就算簽了合同，到嘴的鴨子也能飛。”唐母不以為意。
唐禾抿了下唇，沒再說什麽，然後看向場中的程澄，前世她只是個花瓶，空有美貌，只會給周和添亂。
她腦海中又忽然浮現出那人來，她恍惚了下，所以他也只是貪圖美色？
“媽，讓爺爺備點禮，到時候去跟季旻賠罪。”唐禾道。
“嗯？為什麽？”唐母不解著。
唐禾知道了家人還是疼愛的，有了底氣：“因為程澄可能會去哭訴。”
畢竟是他的女人，怎麽也不會讓人欺負了。
唐禾想到季旻，那個冷冷的，對女孩子基本沒耐心的人，也不知道那人受不受得了程澄哭啼啼讓他出手的樣子。
唐母：“嗯？”
唐禾：“程澄現在是季旻是女朋友。”
“啊？你在開玩笑？”唐母震驚了下。
怎麽可能？
唐母也看向程澄，女孩子安安靜靜站著，一雙眼睛盯著臺上。
漂亮是漂亮，但不太能上得了臺面。
此刻，宴會廳的大門再次打開，一男人西裝革履的帶人走近。
“餵，季先生來了啊。”一旁，有人捅了捅陳熙，陳熙看過去，男人依舊清冷淡漠，她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某人。
只見程澄的眼睛“嗖”的一下，亮了。
陳熙：“……”
那東西不會把人追到手了吧？
程澄立馬湊過去，拽了拽他的袖子，後面秘書自動退遠點。
全場靜了一下，他們還記得這一個之前是怎麽對湊過去的女孩子的。
季旻微低著頭，程澄小聲著：“你怎麽突然來了？不是說沒興趣嗎？”
季旻：“給你撐腰。”
程澄：“？？？”
“對了，我剛剛就花了兩萬六！省下來的，你想買什麽？”
季旻牽著她往裏走，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總會有種自己被包養的感覺。
“那個……蔣靜啊。你家閨女跟人家什麽關系？”一旁的人呆滯扭頭，然後心臟驟停，就見蔣靜一張臉黑漆漆的，像是要滅了誰。
好的很？
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？
程澄又扯了扯季旻袖子：“對了，我媽在……”
程澄渾身忽然僵了下，她緩緩看向蔣靜的方向，心尖顫了顫，她媽為什麽要這麽看她？
她拿出手機給她媽發消息，指尖顫個不停：“媽，我男朋友……不可愛嗎？”
蔣靜打電話給程洲：“你知不知道程澄多了個男朋友的事？”
那頭，程洲看著苦情劇，聞言，頓了下，隨即震驚道：“天啦！程澄居然有男朋友了！”
蔣靜：“呵。”
這個果然知道。
“我都不知道。”程洲小心翼翼著，然後，那邊電話掛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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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旻對這種宴會沒興趣，看著烏漆嘛黑的公寓，更沒興趣一個人待著, 他回了公司, 選擇加班。
公司裏準備下班的, 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班，默默又坐了回來。
直到天徹底黑，季旻處理著部分堆積的工作，秘書推門而入。
“季總, 有人匿名說了點關於唐家的事。”辦公室裏, 秘書看著自己手機裏的郵件, “而且跟程小姐有關。”
季旻皺了下眉：“嗯？”
“唐家正拿程小姐那家店出過事做文章，準備讓另一家餐飲店供應市運動會的餐飲。”秘書道。
季旻指尖敲著桌面，沈著聲：“唐家跟程澄有仇？”
她那性子, 還能跟人結仇？
秘書推了下眼睛：“有仇到不至於，那人還發了程家跟唐家的過往, 所以大概是過不去有些坎。”
季旻擡了下眼眸, 秘書繼續著：“程小姐的爺爺曾經是唐家的管家, 後來好像因為唐先生沒把程老先生當人看，程老先生憤而離職，自己創業。”
“唐家表面對於程家自己創業表示支持，但實際一直瞧不起程家，而且早些年，還有程老先生照著唐家養程小姐的笑話。”
“但這一回, 唐禾為了個男人……”秘書話說到一半，尷尬了下，立馬改口, “為了那個叫周和的，不惜斷絕關系，成為圈內笑柄，這時候程小姐就被人拉出來對比了。”
“所以唐家大概覺得面子受損。”
季旻看了眼手機，手機裏，程澄剛給他發了個自拍，笑的乖巧可愛。
她的事業不足以讓人嫉妒，但難免會被人拿來當做攻擊唐家的工具。
“走吧，過去一趟。”季旻起身，“順便查一下，匿名的是誰。”
秘書：“初步排查，是唐家內部的人。”
畢竟唐家最近隱隱有要倒的趨勢，估計是無意知道了程澄跟他們季總的關系，想用他們扳倒唐家。
宴會裏。
終於，下個就是袖扣了！
程澄心臟跳了跳，默默祈禱，不要太貴，她就是來支持下的，不是來花大錢的！
“哎呦，這不是唐禾嗎？”
唐禾好不容易從朋友那拿到邀請函，帶著周和進來了，此刻周和跟人站在角落，成熟穩重，侃侃而談，對面的人也從輕視到漸漸開始認真聽。
她正欣慰著，後頭聲音響起，她轉身，果不其然的看到一群不學無術的人，依舊是陳熙帶頭。
陳熙嘴角不屑一勾，都這樣了，還能一副高高在上，還瞧不起他們的樣子？
程澄瞄了眼她們，難得的希望她們搞事，她突然想起來，初中的時候參加一校內比賽，原本競爭激烈，結果幾個種子選手跑去參加別的比賽了的事，那時候還不知道走了幾個，只希望走的越多越好，心情簡直跟現在一模一樣。
“原來，你沒被趕出家門啊？看樣子我們白替你擔心了。”一人譏諷著。
程澄一邊盯著上面，一邊聽她們明朝暗諷。
“陳熙啊，這你可就猜錯了，人家可不是跟著唐爺爺他們進來的，她是問別人求來的。”
“噗嗤”幾聲，譏諷聲傳來。
附近的也看過去，議論聲立馬起了。
袖扣此刻上來，程澄見狀，看了眼唐禾，再看了看臺上的東西，沒人關註袖扣了？
她緩緩的伸出手臂：“兩萬一。”
不遠處，蔣靜出差回來，就來代表公司參加宴會，剛打發走一人，冷哼一聲，老狐貍一個，然後她聽到了自家閨女的聲音，再聽她那數，瞬間頭疼了，眼神殺過去：“大氣點！”
程澄察覺到殺氣，扭頭，正好收到她媽的眼神，她回望著：“媽，沒錢啊。”
蔣靜：“……”
“你家閨女倒是可愛？這漏撿的。”一旁同行的人笑著道。
蔣靜頭更疼了，的確是撿漏，大家都八卦去了，誰有空管個小小袖扣，現在才叫到兩萬五。
得，現在被她家小崽子以兩萬六的價格拿下了。
“多虧唐家那位。”蔣靜深吸了兩口氣。
“唉，說起那位，也不知道唐禾哪根筋抽了，要陪一個男人成功。”同行的人搖頭，唐禾居然生生成為全場焦點，“我就沒見過幾個男人成功的，更沒見過幾個成功後還能繼續同甘的。她還不如繼續追著那個季旻呢。好歹人家功成名就。”
“唐家有錢有勢，怕什麽？”蔣靜對唐禾沒多大興趣，她現在開始懷疑，她是不是太克扣小崽子的錢了，讓她摳成這樣？
“這也是。女孩子低嫁也有低嫁的好。”
“唐禾喜歡周和，怎麽也比喜歡那個季旻來的好點吧？”蔣靜補道。
同行的：“啊？”
“就算那個季旻真看上唐禾了，一開始沒準還好點，時間長了，一旦不要了，唐家還能找她算賬？唐禾也算難得聰明了回。”蔣靜說完突然想起來，小崽子好像該相親了，不過她店裏的那個楊臨到不錯，雖然年紀小了點，但眼裏只有賺錢，沒有女人，這種人將來出軌概率低。
同行的人：“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？”
蔣靜看了眼兔崽子，還好，她有自知之明，知道夠不著就放棄了。
程澄拍下了袖扣，整個人都安心了。
一旁，錢尤尤對於她熱衷賺錢到能想到還人情，震驚了。
“你人都弄到手了，你怎麽還這麽拼？”
程澄想了想自家男朋友穿睡衣的樣子，雖然有點吃不消，今天腰還酸著，但看美人脫衣也是種享受。
“我不得把他養的好點？況且，到手了，就不努力，豈不太渣？”
錢尤尤：“？？？”
“你之前不是說精英嗎？現在是你養？”錢尤尤驚悚了，完了，忍不住的看向唐禾，這可已經堪比唐禾了。
程澄困惑回頭：“對啊，他現在吃我的，住我的，就差穿我的了。主要是他身上衣服都是以萬為單位，我有點買不起。只能認真賺錢。”
錢尤尤：“？？？”
這特麽是精英？
這是吃軟飯的吧？
“對了，你好像沒給我看過他的照片。”錢尤尤好奇了，她就想知道，吃軟飯吃到這地步的，得長成什麽樣。
程澄遞了手機過去：“自己看。”
錢尤尤打開程澄的手機，按了密碼，先冒出來的就是一男人靠坐在沙發，閉目養神的壁紙。
壁紙裏，男人露著鎖骨，性感有了，清冷有了，那張臉堪稱絕色。
錢尤尤倒吸了兩口氣，她未來男朋友要是長這樣，她也養啊！
不過……
她困惑了下。
“澄啊，我怎麽覺得我在哪裏看到過他？”
程澄不解著：“你不是在宴會上看過嗎？”
是嗎？錢尤尤一時半會沒想起來，她盯著屏幕，這副任人非禮的模樣，宴會上有這種人？
這時候，後頭聲音傳來，兩人回頭，就看到吳家的人將唐老先生攔在了她們不遠處，那位置離唐禾他們也近。
“唐老先生真是老當益壯啊。”吳家對於唐禾選了個周和，一股氣還憋著，餘光瞄向程澄，嘴角漸漸勾起。
“唐禾在那邊幫辛苦那男的拓展人脈，唐老先生不幫一下嗎？”
唐老先生眼眸微瞇：“吳總，我老了，小輩的事，插不上手了。”
吳家的人嘴角譏諷一勾：“也是啊，不然怎麽會讓精心培養的孫女被男人給隨隨便便就拐跑了？”
“姓程的要是早知道唐禾是這樣的人，當初也不照著唐禾養程澄了吧？”
程澄：“……”
她拉著錢尤尤走的遠了點。
“咦，那不是程小丫頭嗎？”吳家的人顯然不打算放棄拿她攻擊唐老先生，“你家管家的孫女倒是比正牌大小姐還出息啊？”
程澄：“……”
不，她沒，她只想養男朋友。
況且，她就開了個小小的店，不知道他們這樣說，很容易讓她炮灰掉嗎？
畢竟，她就是用來襯托的。
程澄忽然有點擔心她搖搖欲墜的店面。
於是，她走的更遠了。
唐老先生負在身後的手緊握，明白他們只是在拿程澄當武器攻擊他們。
“是啊，自然不比程澄努力。”
他說完背過身，一手緊捂著心臟，唐父遠處看到，連忙回來，扶住。
“爸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唐老先生捂了會，終於自己緩了過來。
他視線落在趕來的唐禾身上，心頭又是一陣的疼。
“爺爺，我……”唐禾話還沒說完，唐父就扶著唐老先生走的遠遠的。
唐禾心頭難受著，仿佛回到前世，唐家落魄時，她的家人對她失望至極，那時候別人也是這麽比較她跟程澄的。
她那時候一直不明白，為什麽他們莫名奇妙的就是喜歡拿她們比。
但原來，以前程澄是照著她養的？
她心情覆雜的看向程澄。
“你爺爺還是疼你的，不然怎麽會對程澄一小姑娘下手，憑白讓人笑話？”唐母從後頭走出來，拍了拍她的手，一臉憂心，這才幾天啊，唐禾的臉色就差了不少。
唐禾怔了下，立馬看向走遠的老人：“爺爺他做了什麽？”
唐母心疼的撩起她耳邊的頭發：“就是以程澄那店出過事為由，想替換了她。”
“這樣……是不是不太好？”唐禾猶豫著，她沒想到她的家人這時候其實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，不惜為她用著不太好的手段。
“不好又怎樣？生意就是這樣，有時候就算簽了合同，到嘴的鴨子也能飛。”唐母不以為意。
唐禾抿了下唇，沒再說什麽，然後看向場中的程澄，前世她只是個花瓶，空有美貌，只會給周和添亂。
她腦海中又忽然浮現出那人來，她恍惚了下，所以他也只是貪圖美色？
“媽，讓爺爺備點禮，到時候去跟季旻賠罪。”唐禾道。
“嗯？為什麽？”唐母不解著。
唐禾知道了家人還是疼愛的，有了底氣：“因為程澄可能會去哭訴。”
畢竟是他的女人，怎麽也不會讓人欺負了。
唐禾想到季旻，那個冷冷的，對女孩子基本沒耐心的人，也不知道那人受不受得了程澄哭啼啼讓他出手的樣子。
唐母：“嗯？”
唐禾：“程澄現在是季旻是女朋友。”
“啊？你在開玩笑？”唐母震驚了下。
怎麽可能？
唐母也看向程澄，女孩子安安靜靜站著，一雙眼睛盯著臺上。
漂亮是漂亮，但不太能上得了臺面。
此刻，宴會廳的大門再次打開，一男人西裝革履的帶人走近。
“餵，季先生來了啊。”一旁，有人捅了捅陳熙，陳熙看過去，男人依舊清冷淡漠，她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某人。
只見程澄的眼睛“嗖”的一下，亮了。
陳熙：“……”
那東西不會把人追到手了吧？
程澄立馬湊過去，拽了拽他的袖子，後面秘書自動退遠點。
全場靜了一下，他們還記得這一個之前是怎麽對湊過去的女孩子的。
季旻微低著頭，程澄小聲著：“你怎麽突然來了？不是說沒興趣嗎？”
季旻：“給你撐腰。”
程澄：“？？？”
“對了，我剛剛就花了兩萬六！省下來的，你想買什麽？”
季旻牽著她往裏走，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總會有種自己被包養的感覺。
“那個……蔣靜啊。你家閨女跟人家什麽關系？”一旁的人呆滯扭頭，然後心臟驟停，就見蔣靜一張臉黑漆漆的，像是要滅了誰。
好的很？
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？
程澄又扯了扯季旻袖子：“對了，我媽在……”
程澄渾身忽然僵了下，她緩緩看向蔣靜的方向，心尖顫了顫，她媽為什麽要這麽看她？
她拿出手機給她媽發消息，指尖顫個不停：“媽，我男朋友……不可愛嗎？”
蔣靜打電話給程洲：“你知不知道程澄多了個男朋友的事？”
那頭，程洲看著苦情劇，聞言，頓了下，隨即震驚道：“天啦！程澄居然有男朋友了！”
蔣靜：“呵。”
這個果然知道。
“我都不知道。”程洲小心翼翼著，然後，那邊電話掛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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